誰跑誰是小笨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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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跑誰是小笨蛋
陳凜獅深受觸動，他把康心月攬進懷裏，在她耳邊小聲地說：“你又何嘗不是呢？”
康心月把腦袋埋進他胸膛裏，然後回答：“不過你沒跟我講過……你是什麽時候……喜歡我的？”
“你想知道？”陳凜獅笑。
“我想啊。”康心月點頭。
“那你大概會不相信。”陳凜獅慢慢地松開她。
“為什麽？”康心月不解。
“在閑靜的時候。”
“什麽？”康心月睜大雙眼。
“你跟賀成欽還在一起的時候。”他將時間點說得更具體了一點。
康心月難以置信地問道：“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？”
“當然不是……”陳凜獅認真地搖頭，“我沒有跟你開玩笑，心月，我很早就喜歡你了……說實話，我自己也不能確定是什麽時候開始在意你的。”
“但只會比這個時間更早，在看到你跟賀成欽在一起時……”
“我很嫉妒。”
如果陳凜獅沒講，那康心月絕不可能想到，他在那麽遙遠的以前就留意她了。
而那時，她的雙眼卻被蒙蔽著。
“超出我的意料了，陳凜獅……”康心月感嘆，她不知道用什麽語言才能表達出她覆雜的情緒。
“但幸好……”陳凜獅看向她，“你是喜歡我的。”
“嗯！”
康心月重新撲進他的懷裏。
如果她不問，那麽她會到什麽時候才知道這件事呢？
真令人難以置信，這麽久的時間，他難道沒覺得難捱嗎？
震驚一直伴隨她到夜晚。
陳凜獅今晚要比她晚一些下班，差不多8點了，可他還沒回來，她只好把註意力轉到孩子身上。
穗寶很適應幼兒園的生活，沒聽他講有什麽不自在的地方。
孩子現在一個人玩得很開心。
康心月又開始沈思，她還是感到驚訝，驚訝於陳凜獅那堅忍不拔的耐心和感情，她發現她對他的了解，還是不夠徹底。
正巧是康心月哄睡孩子後陳凜獅才回來，他看起來有點疲憊，沒跟她講兩句話就帶著衣服鉆進了浴室。
可康心月有好多話想跟他講。
她在客廳的沙發上糾結了好久，直到他洗完澡再出來。
“你還不睡？”陳凜獅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問。
“沒……你呢？”康心月望向他。
“我準備睡了。”他答，但隱約間看出她有些不對勁。
陳凜獅停下擦頭發的動作，跟著就走到她旁邊坐下，然後問道：“你怎麽了？看起來有點不開心……”
“我……沒有啊。”康心月否認。
“心月……”陳凜獅將她拉到面前，兩個人面對面，她眼底的憂愁肉眼可見，“你怎麽了？”
嗅到他身上幽幽的清香，康心月忽然就決堤了，她鉆進他的懷抱，失落地開口：“我……我覺得我太不了解你。”
已經在一起這麽久了。
“為什麽這麽講？”陳凜獅反問，他把女人緊緊攬在懷裏。
“我現在才知道，”康心月抱緊了他的腰，“才知道你吃了好多苦……”
陳凜獅明白了，他把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，左手在她的後背輕撫著：“因為我沒跟你講，你知道……我不是個善談的人。”
“所以我很內疚……”康心月吸吸鼻子。
“這跟你沒關系……”陳凜獅急忙解釋，“那時候只是我單方面的喜歡你。”
“可這太辛苦了，”康心月仰起頭來，雙眼已經是一片紅潤，“我不能想象你怎麽過來的……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
“就這麽過來的，一天過一天的生活。”陳凜獅笑，他把手繞到面前來，想安撫她的臉蛋。
“7年。”她癡癡地凝望他。
“嗯，”陳凜獅點頭，“可我認為你比我更辛苦。”
“什麽意思？”康心月問。
“我知道你家發生了不好的事情，你的父親在同年去世，你還帶著一個孩子……說實話，你的艱難也是我難以想象的。”陳凜獅表情凝重地說。
“穗寶……”康心月念叨著孩子的名字，“你不介意嗎？他跟賀成欽……”
“他是你的孩子，不是嗎？”陳凜獅的口吻很平淡，“我們剛見那時，你還特地跟我強調過。”
“嗯！”康心月重重地點頭，“他只是我的孩子。”
“那就夠了，他是你的孩子，也是我的孩子。”陳凜獅說得沒那麽用力，但康心月能從他的語氣讀到他的堅定。
“陳凜獅……你……你讓我不曉得說什麽好……”康心月已經快熱死了。
“說什麽都好，我喜歡聽你講話，也喜歡跟你講話。”陳凜獅回答。
康心月對他大學的事情很好奇，於是問：“那……那你交過女朋友嗎？我說以前的時候……”
大學是青春的時候，男男女女的交往更是常見，他就算是心裏有她，可那時他們連對方在哪都不知道呢。
“沒有，”陳凜獅答得很快，“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什麽？”
“但是我有在意過一個女孩子。”
康心月咬了下唇，隨即接過話：“是……叫舒晚鴿嗎？”
“你怎麽……”陳凜獅詫異。
“你不知道吧……”康心月垂下了勾在陳凜獅脖子上的手，“主臥室裏有一張她的照片，我……我看見了。”
“然後發現她也是東海覆交畢業的……”
“你喜歡過她？”其實這無可厚非，但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還是讓她有點難過，可她沒什麽資格生氣。
陳凜獅輕輕地笑了一下，說道：“如果你看過，你怎麽還會這麽想？難道你就沒發現你們兩個人，有一點像嗎？”
康心月有點慪氣：“沒有！她好看得多……”
“她年輕又漂亮，我怎麽會跟她像？”
“我以前是那麽以為的，覺得自己可能喜歡上她了，”陳凜獅接下她的話，“可是跟她深談過一次後我才徹底明白，我會在意她沒有別的原因……”
“是什麽？”康心月急切地問。
“剛才我不是告訴你了嗎？你們兩個有一點像，我對她印象深刻的原因也是在此，所以很明顯……”
“其實這件事我做得很不對，我對她感到很抱歉。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那時我……我實在沒辦法了，心月……”
康心月又貼緊了一些，說：“我明白。”
“我都明白。”
她不能苛求那時候的陳凜獅，就算他跟別人在一起過又怎麽樣？那時候的他是自由的。
“舒晚鴿的照片是李非凡給我的，他們公司之前跟她有過合作，他以為我喜歡她，所以……總之是個誤會。”
陳凜獅凝望她，口吻深情又灼人。
“心月，我忘不了你。”
“你早就把我的心拿走了，它受你的支配，而不是我的。”
康心月重新抱緊他說：“可你現在才跟我講，我一點兒都不知道……但我知道獨自喜歡一個人好累。”
“或許這就是上天的安排呢？”他輕撫她，“大概現在才是我們能在一起的時候，你講對不對。”
“好像是這樣……”康心月承認他講得沒錯，假如是以前陳凜獅跑到她面前講喜歡，她一定認為是一句笑話，“可是你……我不想你那麽辛苦。”
“好在上天沒忘記我。”
“我一點兒也不感謝它，”康心月開口，她緊貼著他的耳朵說，“我只感謝你。”
“心情好一些了嗎？”陳凜獅問。
“可我好像還是不夠了解你……”康心月睜著亮晶晶的眼睛說。
“以後還有很多時間，不是嗎？”陳凜獅笑著問她，“我可不會放手的，你要是想跑可是跑不了的。”
那張英俊的臉蛋怎麽看都覺得不夠，康心月撐在他的肩膀上，細細地打量著他每一處輪廓。
她認為世界上再沒有一樣比他更完美了。
漸漸癡迷。
其實她很早就被他迷住了，或許也是在閑靜，她突地想起那個穿著簡單短袖的稚嫩青澀的高中生，那形狀漂亮的眉毛、俊俏的線條在夜色裏早就把她俘虜了。
“誰跑誰是小笨蛋！”她驕縱地答。
“那……”
陳凜獅想說送她回房間去睡覺，可話還沒說完，嘴巴已經被人堵住了。
那是火。
一團熊熊燃燒的火在陳凜獅身體裏劇烈沸騰。
濕潤柔軟的唇瓣帶給他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，他楞了好久，整個身子僵硬得像一座石雕似的。
而心臟，跳得沒了節奏。
做了壞事的人總是沒底氣的，康心月趁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跳下沙發，她正忙著把拖鞋穿好，然後含糊不清地說：“我……我去睡了！”
親吻在他們之間還算是個奢侈品，這幾個月裏，他們的親昵只在清晨，僅限於淺淺的觸碰。
拖鞋還差一只，康心月被陳凜獅攔腰抱了回去，她落進他牢固的懷裏，絲毫沒有溜走的機會，他附在她耳畔，慢悠悠地說：“你在做什麽？”
“我……”
“我不是說了嘛……”康心月扭頭望他，大義凜然地說，“我……我要了解你！”
“就這麽了解的？”陳凜獅挑眉。
迷人。
他的眉眼比鉆石還耀眼。
康心月眨了下眼睛，心虛地答：“這就不要你管了，我……有我的辦法，好了！我要準備睡覺了！”
“唔！”
他垂下頭來，濕濕的發貼著她的臉頰，但她周身更多的是他強烈的氣息，她很快就融化了，被四周急劇升高的溫度融成一灘軟軟的水。
彼此眼底的情意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發生變化的。
它們粘稠得像漿糊，把兩個人黏得緊緊的。
康心月早就失去了自控力，她只能抱緊他，吮吸他身上的清香。
親吻不斷。
陳凜獅沈溺在她柔軟的身體裏，他完全不可能在這種松開她，哪怕是一分一毫，他的腦中只有她通紅的臉頰，還有微微急促的呼吸。
呼吸也在交融。
這世界狹窄得只能裝得下兩個人。
火焰。
現在的高溫是火焰嗎？是他的身體在燃燒嗎？
陳凜獅壓縮到極致的腦容量已經想不了太多了，他只能在意懷裏的女人，在意她的一顰一笑，在意她……
雪白的皮膚，精致的鎖骨。
“這是個好辦法。”陳凜獅松開她後，打趣了一句。
“什麽？”康心月瞪他。
“你想了解我，”陳凜獅笑，“我也想了解你。”
這是世界上最魔幻的咒語。
“那……”康心月的氣焰消退了很多，她縮在陳凜獅懷裏，輕輕地問，“那你……了解完了沒有！我……還要睡覺！明天要上班！”
“你想跑啊！”
“可是剛才你講誰跑誰是小笨蛋！”
“我不能讓你當小笨蛋！”
陳凜獅說著就收緊了雙手。
被陳凜獅溫柔的擁抱和撫摸，康心月是心滿意足的，她幹脆仰起頭，吻住他漂亮的嘴唇，她喜歡親吻他，更喜歡他親吻她。
整個心臟的失控其實在她的意料之內。
直到現在，她才真正明白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滋味。
她樂意，樂意接受他給予的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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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知道？”陳凜獅笑。
“我想啊。”康心月點頭。
“那你大概會不相信。”陳凜獅慢慢地松開她。
“為什麽？”康心月不解。
“在閑靜的時候。”
“什麽？”康心月睜大雙眼。
“你跟賀成欽還在一起的時候。”他將時間點說得更具體了一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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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只會比這個時間更早，在看到你跟賀成欽在一起時……”
“我很嫉妒。”
如果陳凜獅沒講，那康心月絕不可能想到，他在那麽遙遠的以前就留意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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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超出我的意料了，陳凜獅……”康心月感嘆，她不知道用什麽語言才能表達出她覆雜的情緒。
“但幸好……”陳凜獅看向她，“你是喜歡我的。”
“嗯！”
康心月重新撲進他的懷裏。
如果她不問，那麽她會到什麽時候才知道這件事呢？
真令人難以置信，這麽久的時間，他難道沒覺得難捱嗎？
震驚一直伴隨她到夜晚。
陳凜獅今晚要比她晚一些下班，差不多8點了，可他還沒回來，她只好把註意力轉到孩子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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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現在一個人玩得很開心。
康心月又開始沈思，她還是感到驚訝，驚訝於陳凜獅那堅忍不拔的耐心和感情，她發現她對他的了解，還是不夠徹底。
正巧是康心月哄睡孩子後陳凜獅才回來，他看起來有點疲憊，沒跟她講兩句話就帶著衣服鉆進了浴室。
可康心月有好多話想跟他講。
她在客廳的沙發上糾結了好久，直到他洗完澡再出來。
“你還不睡？”陳凜獅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問。
“沒……你呢？”康心月望向他。
“我準備睡了。”他答，但隱約間看出她有些不對勁。
陳凜獅停下擦頭發的動作，跟著就走到她旁邊坐下，然後問道：“你怎麽了？看起來有點不開心……”
“我……沒有啊。”康心月否認。
“心月……”陳凜獅將她拉到面前，兩個人面對面，她眼底的憂愁肉眼可見，“你怎麽了？”
嗅到他身上幽幽的清香，康心月忽然就決堤了，她鉆進他的懷抱，失落地開口：“我……我覺得我太不了解你。”
已經在一起這麽久了。
“為什麽這麽講？”陳凜獅反問，他把女人緊緊攬在懷裏。
“我現在才知道，”康心月抱緊了他的腰，“才知道你吃了好多苦……”
陳凜獅明白了，他把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，左手在她的後背輕撫著：“因為我沒跟你講，你知道……我不是個善談的人。”
“所以我很內疚……”康心月吸吸鼻子。
“這跟你沒關系……”陳凜獅急忙解釋，“那時候只是我單方面的喜歡你。”
“可這太辛苦了，”康心月仰起頭來，雙眼已經是一片紅潤，“我不能想象你怎麽過來的……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
“就這麽過來的，一天過一天的生活。”陳凜獅笑，他把手繞到面前來，想安撫她的臉蛋。
“7年。”她癡癡地凝望他。
“嗯，”陳凜獅點頭，“可我認為你比我更辛苦。”
“什麽意思？”康心月問。
“我知道你家發生了不好的事情，你的父親在同年去世，你還帶著一個孩子……說實話，你的艱難也是我難以想象的。”陳凜獅表情凝重地說。
“穗寶……”康心月念叨著孩子的名字，“你不介意嗎？他跟賀成欽……”
“他是你的孩子，不是嗎？”陳凜獅的口吻很平淡，“我們剛見那時，你還特地跟我強調過。”
“嗯！”康心月重重地點頭，“他只是我的孩子。”
“那就夠了，他是你的孩子，也是我的孩子。”陳凜獅說得沒那麽用力，但康心月能從他的語氣讀到他的堅定。
“陳凜獅……你……你讓我不曉得說什麽好……”康心月已經快熱死了。
“說什麽都好，我喜歡聽你講話，也喜歡跟你講話。”陳凜獅回答。
康心月對他大學的事情很好奇，於是問：“那……那你交過女朋友嗎？我說以前的時候……”
大學是青春的時候，男男女女的交往更是常見，他就算是心裏有她，可那時他們連對方在哪都不知道呢。
“沒有，”陳凜獅答得很快，“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什麽？”
“但是我有在意過一個女孩子。”
康心月咬了下唇，隨即接過話：“是……叫舒晚鴿嗎？”
“你怎麽……”陳凜獅詫異。
“你不知道吧……”康心月垂下了勾在陳凜獅脖子上的手，“主臥室裏有一張她的照片，我……我看見了。”
“然後發現她也是東海覆交畢業的……”
“你喜歡過她？”其實這無可厚非，但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還是讓她有點難過，可她沒什麽資格生氣。
陳凜獅輕輕地笑了一下，說道：“如果你看過，你怎麽還會這麽想？難道你就沒發現你們兩個人，有一點像嗎？”
康心月有點慪氣：“沒有！她好看得多……”
“她年輕又漂亮，我怎麽會跟她像？”
“我以前是那麽以為的，覺得自己可能喜歡上她了，”陳凜獅接下她的話，“可是跟她深談過一次後我才徹底明白，我會在意她沒有別的原因……”
“是什麽？”康心月急切地問。
“剛才我不是告訴你了嗎？你們兩個有一點像，我對她印象深刻的原因也是在此，所以很明顯……”
“其實這件事我做得很不對，我對她感到很抱歉。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那時我……我實在沒辦法了，心月……”
康心月又貼緊了一些，說：“我明白。”
“我都明白。”
她不能苛求那時候的陳凜獅，就算他跟別人在一起過又怎麽樣？那時候的他是自由的。
“舒晚鴿的照片是李非凡給我的，他們公司之前跟她有過合作，他以為我喜歡她，所以……總之是個誤會。”
陳凜獅凝望她，口吻深情又灼人。
“心月，我忘不了你。”
“你早就把我的心拿走了，它受你的支配，而不是我的。”
康心月重新抱緊他說：“可你現在才跟我講，我一點兒都不知道……但我知道獨自喜歡一個人好累。”
“或許這就是上天的安排呢？”他輕撫她，“大概現在才是我們能在一起的時候，你講對不對。”
“好像是這樣……”康心月承認他講得沒錯，假如是以前陳凜獅跑到她面前講喜歡，她一定認為是一句笑話，“可是你……我不想你那麽辛苦。”
“好在上天沒忘記我。”
“我一點兒也不感謝它，”康心月開口，她緊貼著他的耳朵說，“我只感謝你。”
“心情好一些了嗎？”陳凜獅問。
“可我好像還是不夠了解你……”康心月睜著亮晶晶的眼睛說。
“以後還有很多時間，不是嗎？”陳凜獅笑著問她，“我可不會放手的，你要是想跑可是跑不了的。”
那張英俊的臉蛋怎麽看都覺得不夠，康心月撐在他的肩膀上，細細地打量著他每一處輪廓。
她認為世界上再沒有一樣比他更完美了。
漸漸癡迷。
其實她很早就被他迷住了，或許也是在閑靜，她突地想起那個穿著簡單短袖的稚嫩青澀的高中生，那形狀漂亮的眉毛、俊俏的線條在夜色裏早就把她俘虜了。
“誰跑誰是小笨蛋！”她驕縱地答。
“那……”
陳凜獅想說送她回房間去睡覺，可話還沒說完，嘴巴已經被人堵住了。
那是火。
一團熊熊燃燒的火在陳凜獅身體裏劇烈沸騰。
濕潤柔軟的唇瓣帶給他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，他楞了好久，整個身子僵硬得像一座石雕似的。
而心臟，跳得沒了節奏。
做了壞事的人總是沒底氣的，康心月趁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跳下沙發，她正忙著把拖鞋穿好，然後含糊不清地說：“我……我去睡了！”
親吻在他們之間還算是個奢侈品，這幾個月裏，他們的親昵只在清晨，僅限於淺淺的觸碰。
拖鞋還差一只，康心月被陳凜獅攔腰抱了回去，她落進他牢固的懷裏，絲毫沒有溜走的機會，他附在她耳畔，慢悠悠地說：“你在做什麽？”
“我……”
“我不是說了嘛……”康心月扭頭望他，大義凜然地說，“我……我要了解你！”
“就這麽了解的？”陳凜獅挑眉。
迷人。
他的眉眼比鉆石還耀眼。
康心月眨了下眼睛，心虛地答：“這就不要你管了，我……有我的辦法，好了！我要準備睡覺了！”
“唔！”
他垂下頭來，濕濕的發貼著她的臉頰，但她周身更多的是他強烈的氣息，她很快就融化了，被四周急劇升高的溫度融成一灘軟軟的水。
彼此眼底的情意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發生變化的。
它們粘稠得像漿糊，把兩個人黏得緊緊的。
康心月早就失去了自控力，她只能抱緊他，吮吸他身上的清香。
親吻不斷。
陳凜獅沈溺在她柔軟的身體裏，他完全不可能在這種松開她，哪怕是一分一毫，他的腦中只有她通紅的臉頰，還有微微急促的呼吸。
呼吸也在交融。
這世界狹窄得只能裝得下兩個人。
火焰。
現在的高溫是火焰嗎？是他的身體在燃燒嗎？
陳凜獅壓縮到極致的腦容量已經想不了太多了，他只能在意懷裏的女人，在意她的一顰一笑，在意她……
雪白的皮膚，精致的鎖骨。
“這是個好辦法。”陳凜獅松開她後，打趣了一句。
“什麽？”康心月瞪他。
“你想了解我，”陳凜獅笑，“我也想了解你。”
這是世界上最魔幻的咒語。
“那……”康心月的氣焰消退了很多，她縮在陳凜獅懷裏，輕輕地問，“那你……了解完了沒有！我……還要睡覺！明天要上班！”
“你想跑啊！”
“可是剛才你講誰跑誰是小笨蛋！”
“我不能讓你當小笨蛋！”
陳凜獅說著就收緊了雙手。
被陳凜獅溫柔的擁抱和撫摸，康心月是心滿意足的，她幹脆仰起頭，吻住他漂亮的嘴唇，她喜歡親吻他，更喜歡他親吻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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